但是那又如何？我有身份，有地位，有钱，有权利。
在我的领土上，我看中什么，那就属于我。
“你头发比那时候长了。”他看了我一眼。
我坐在化妆台前面，照了照镜子。
我的头发是有点浅的金棕色，我喜欢更短一点，但是安妮固执地要我将刘海留得长一点。
我没办法。
因为她喜欢。
我的安妮喜欢。
他忽然伸手，撩起了我额前的发丝，露出我的额头。
他从来不主动碰触我，也许是因为今天回到了他熟悉的地方，所以他比平时大胆了。
我看着镜中，他的手指很长，穿过我的发丝。
我和镜子里的他对视。
“那个时候你是这样的。”他说。
我打开他的手。
没有我的允许，他没有资格碰触我。
歌利安原本带着一丝笑意的眼睛，渐渐回归冷漠。
“歌利安大人！”欢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打破了我们两人的尴尬气氛。
皮埃尔带着几个身材高挑的青年进来，每个人都相貌堂堂，看来巴德赫剧场有钱后请到了一些漂亮演员。
我坐在椅子上懒得起身。
歌利安对他们微笑：“好久不见，我的朋友们。”
一个棕色头发的青年面带羞涩：“您好，歌利安大人，我叫庞德，很高兴认识您。”
歌利安微笑：“很高兴认识你。我离开两年多了，很多人都不认识。”
“没关系！能够见到您就是我的幸运。哦，对了，石头巷的孩子们日夜都渴望再见到您，谢谢您寄给孩子们的钱。”
歌利安被我关在佩罗家，但我在金钱上没有苛待过他。这个出身低微的乡巴佬在佩罗家见识了什么叫做上流社会。我让安迪密斯每周给他一点生活费，但这不是出于好心，而是我要羞辱他，让他知道他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。
真不愧是高尚的歌利安，原来把钱寄给了贫民窟的孩子们。难怪好不容易出一次门，穿的还是两年前的旧衣服。
我冷着脸，听他们对歌利安的恭维和歌颂。
虽然我不出声，但很快这些人就注意到了我。
“您是……佩罗大人？”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高个子青年小心翼翼地问。
他的话一出口，原本轻松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。
我淡淡扫了他一眼，懒得说话。
“是的，这是佩罗大人。”歌利安微笑着向众人解释。
我讨厌他这种时候的周到和礼貌，透露着一种下等人不该有的宽容和教养。
我讨厌他一切让自己显得不如他的地方。
这些人知道我和歌利安一起来之后，很快就散开了。化妆室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我说不出为什么，就是觉得心情不好。
歌利安站在我身后，他这种时候非常聪明，知道不能主动说话激怒我，因为我一定会把火撒在他身上。
但是长久的沉默之后，我仍然要爆发。
“跪下。”我说。
歌利安沉默了一会，通常这种时候他不会磨蹭太久就会服从我的命令，可是今天，他竟然说：“这是外面。”
我不快的感觉更强烈了。
“跪下。”我冷冷重复。
歌利安似乎很轻微地叹了一口气，然后缓缓半跪在我身前。
我低头看着他平静的脸。
“你能硬起来吗？”
让他在这里跪下，他都如此为难，那么如果要他在这里和我做那种事呢？